David Johnston 不建议进行外国干涉问题的公开调查

大卫约翰斯顿说，他建议反对对外国干涉进行公开调查的决定是基于对原始情报、加拿大国家安全官员及其政治主子的“前所未有”的访问。

但几乎每个被要求接受约翰斯顿的发现的人都不会——也不能——确切地知道约翰斯顿的建议是基于什么证据。

这只是约翰斯顿周二发布的 53 页报告核心中一个挥之不去但至关重要的悬而未决的问题，该报告针对媒体报道——主要是全球新闻和环球邮报——导致总理贾斯汀特鲁多任命约翰斯顿为外国干涉问题特别报告员。

约翰斯顿周二在渥太华对记者说：“我知道这份报告及其结论会遭到一些人的怀疑，尤其是那些真诚地努力围绕这些问题提出合理问题的人。”

“挑战在于：是什么让我能够确定是否确实存在干扰，但不能公开披露。根本无法对机密情报进行公开审查。”

当约翰斯顿下个月出现在下议院委员会讨论他的报告时，这种观点可能会受到挑战。

虽然约翰斯顿的报告为自由党政府提供了尝试解决该问题的空间，但约翰斯顿无法展示他的工作，公开解释是什么信息导致他得出结论，意味着对他的发现的“怀疑”可能会继续。

约翰斯顿的结论基于什么证据？

特鲁多于 3 月 15 日任命约翰斯顿，并给这位前总督两个月的时间来发布一份关于外国干涉加拿大的初步报告。约翰斯顿的评论主要集中在“媒体报道的加拿大选举过程中”的外国干预以及政府对这些事件的反应。

据报道，他的团队审查了公开信息，例如下议院委员会的证词，但也审查了高度机密的情报和分析。约翰斯顿的团队还收到了国家安全高级官员的机密简报和采访，其中包括加拿大国内间谍机构 CSIS 和该国电子监控机构通信安全机构 (CSE) 的负责人。

在审查了该材料后，约翰斯顿得出结论，其中任何一个都不能公开发布。

“外国对手很容易从这些信息中辨别来源和方法。它可能危及人们，”约翰斯顿的报告中写道。

这是加拿大国家安全界的一个共同观点。近年来，虽然一些官员和机构试图更加公开地宣传安全威胁，但有关来源和方法的信息受到严密保护，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尽管约翰斯顿大体上告诉我们他的消息来源是谁和什么，他的报告并没有直接引用这些消息来源或提供他用来支持他的论点的证据。从约翰斯顿的报告中也无法说明加拿大情报机构在外国干涉方面的性质，或者加拿大当局对该活动的调查有多深入。

“约翰斯顿的任务是审查所有可用的情报并审视媒体的指控，他非常彻底......但这实际上并没有告诉我们什么被调查或没有被调查，”前加拿大情报官员杰西卡戴维斯说他现在经营着安全咨询公司 Insight Intelligence。

戴维斯指出，据称中华人民共和国 (PRC) 驻多伦多领事馆向 2019 年大选的 11 名候选人提供了 250,000 加元——全球新闻率先报道了这一指控。约翰斯顿的报告发现，虽然有情报表明中国打算向候选人（七名自由党和四名保守党）提供资金，但没有情报表明候选人确实收到了这笔钱。

“但他没有告诉我们调查的深度，”戴维斯说。“那么是否有足够的信息来进行调查，或者只是有人随意说些什么？......他们真的走到了人们银行账户的认吗？

“可能正在进行完全不同程度的调查，我们只是不知道。因此，它可能会被立即驳回，或者可能已经进行了适当的调查，而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整个外国干涉调查都是如此，”戴维斯补充道。

联邦政府在分享情报方面有多糟糕？

另一个关键问题是谁知道什么，以及他们对此做了什么。但他的发现中出现了一个更重要但不那么令人兴奋的问题：政府内部以及负责做出实际决定的部长们究竟是如何共享情报的？

在与关键决策者分享相关情报时，约翰斯顿发现“政府机构”存在严重问题。约翰斯顿在他的一件更令人震惊的轶事中报告说，负责加拿大间谍机构和国家警察部队的公共安全部长无法访问安全官员用来传输敏感情报的绝密网络。

公共安全部长 Marco Mendicino 和他的幕僚长都告诉约翰斯顿，他们无法访问绝密网络，如果 CSIS 想要“传输敏感信息，他们会要求简报，带他去一个安全设施并展示它给他。”

Johnston 的报告表明，这就是 CSIS 警告中国官员针对保守党议员 Michael Chong 的家人的警告是如何被忽略的——它是通过绝密网络发送的，Mendicino 表示他没有收到。

即使情报官员向公共安全或加拿大全球事务部等部门发送分析或报告，“也不能保证它会发送给负责处理每周发布的大量情报并确保正确的人”人们看到它，或者有人有责任回应它，”约翰斯顿总结道。

“先生。Chong 说，没有通知他他的家人可能成为目标，就相当于“政府机构的系统性崩溃”。这当然是最突出的，但不是唯一的，机构、公共服务和部长之间信息流动和处理不畅的例子，”报告中写道。

到底什么是“网络”？

依靠机密情报和对国家安全官员的采访，约翰斯顿的报告瞄准了媒体报道北京在加拿大领土上的干涉行动。这些媒体报道还依赖于机密情报文件和对国家安全消息来源的采访。

2022 年 11 月的一份全球新闻报道称，中国领事馆资助了一个“秘密网络”，其中包括至少 11 名参加 2019 年大选的候选人，并拨出 250,000 美元用于资助他们的竞选活动——约翰斯顿发现“有限的情报”表明中国领事馆“打算为这些人提供资金”通过社区组织、政治工作人员和（可能无意中）安大略省进步保守党 MPP 发送给七名自由党和四名保守党联邦候选人。”

约翰斯顿发现，中华人民共和国还使用“代理人”试图以微妙的方式影响“众多自由党和保守党候选人”，但没有证据表明情报中提到的 11 名候选人正在作为一个“网络”运作。

在环球邮报 2022 年 2 月的报道中，“一台精心策划的机器”正在 2021 年大选之前运作，试图重新选举自由党少数派，约翰斯顿发现“没有迹象表明中国有计划在 2021 年或我们‘确定’保守党不会赢。”

然而，约翰斯顿确实找到了证据表明“中国的意图似乎集中在协助亲华候选人和边缘化反华候选人，而不是党派偏好。”

关于这两份报告，约翰斯顿没有具体说明他得出这些结论所依赖的信息。

但即使作为对媒体报道的批评，约翰斯顿的报告也是迄今为止有关北京试图暗中影响加拿大政治的意图和方法的一些最详细的公开证据。

中国驻渥太华大使馆以及中国外交部发言人一再难以置信地否认干涉加拿大事务。

我们从这里去哪里？

约翰斯顿建议反对公开调查的决定并不是他工作的结束——他的报告表明他打算在未来几个月内就外国干涉问题举行“公开听证会”，包括听取经常成为外国骚扰对象的侨民社区和强迫。约翰斯顿打算根据这些对话发布第二份报告。

但他的第一份报告中的结论并没有阻止包括反对党在内的公开调查的呼声。保守党周三宣布，他们将在下议院委员会寻求约翰斯顿的证词，该委员会数月来一直在调查外国干涉问题。

约翰斯顿呼吁让反对派领导人获得绝密许可，以便审查他报告的“机密附件”——其中包括他用来得出结论的情报和信息的片段——已经被保守党领袖皮埃尔·波伊利耶尔和魁北克集团领导人 Yves-Fran?ois Blanchet。

两位领导人表示，获得敏感情报可以防止他们批评政府处理外国干涉文件的方式。Poilievre 表示，这样的简报会是一个“陷阱”，让他发誓保密并阻止他攻击政府——这一立场至少值得商榷。

加新社周四报道称，新民主党领袖贾格梅特辛格已要求特鲁多保证，获得许可不会限制他批评自由党政府的能力。

反对派对约翰斯顿报告的直接反应——以及他们坚持无论如何都要进行公开调查——表明那些希望围绕外国干涉的辩论“去政治化”的人将继续感到失望。

“我们现在迫切需要的是尝试消除这次对话中的党派偏见，以及不进行公开调查的决定，在我看来所做的一切都使存在的党派分歧长期存在，”Artur Wilczynski，a Communications Security Establishment 的前高级官员，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告诉 Global News。“在我看来，这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能损害加拿大的民主制度。”